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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狼》杰克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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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13 22: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无论在世界文学的长篇小说写作中,还是在美国文学的长篇小说的写作中,《海狼》都具有无可争议的地位。

  在杰克·伦敦的文学写作中,《海狼》早已被公认为他的最有读者的长篇小说。随着一百年时间的检验,《海狼》的文学价值越来越被认识,已经成为杰克·伦敦最具代表性的长篇小说。

  初读《海狼》,许多读者都会把它当作传奇来读。故事的背景是海洋。发生的地点是一艘名叫“幽灵”号的帆船。主人公是一个名叫狼·拉森的船长。仅从“天、地、人”这三样写作要素来看,是很容易引起读者好奇的因素。一般说来,越是陌生的东西,越可能引起人们的求知欲望。杰克·伦敦在《海狼》一书中,用生动的细节和令人信服的描写,告诉了读者什么叫海洋,什么叫帆船,什么是船长——某种类型的船长。仅此三点,《海狼》一书就算得上一种文学经典。

  二

  杰克·伦敦的文学写作,无论短篇小说还是长篇小说,故事和情节都写得摄人心魄,引入入胜。作为最有读者群的《海狼》,其中的故事和情节可谓环环相套,跌宕起伏:狼·拉森使用蒙哄和强迫的手段,招收了一批船员,从美国旧金山到白令海猎捕海豹。路经旧金山海湾时碰上了一艘渡船失事,救起了一个名叫汉弗莱·凡·韦登的作家,即书中的第一人称“我”,也被强迫一起远航去猎捕海豹。“幽灵”号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矛盾重重的不祥气氛。帆船起航不久,船上的大副死掉。狼·拉森对船员实行专制统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反抗者决无好下场。他意志坚强,膂力过人,自修文学艺术达到相当水准。“我”因坚持要返回旧金山,狼·拉森凶悍的行为差点要“我”的命;厨子马格利奇偷了“我”的一百几十块钱,被狼·拉森巧取豪夺;水手约翰逊和利奇因为对狼·拉森的专制不服气,暗中整死了他新任命的帮凶大副约翰森,经过反复斗殴和较量,狼·拉森把他们置于死地而不救,活活累死在大海里;“幽灵”号在途中救起因邮船失事漂流在海上的女作家莫德·布鲁斯特,不顾“我”与女作家一见钟情,打算强行占有莫德·布鲁斯特;为了发泄妒忌之意,狼·拉森把厨子马格利奇吊在船后的水中折磨取乐,让鲨鱼咬掉了厨子的一只脚;为了和亲兄弟“死亡”·拉森的“马其顿”号轮船争夺猎人和舢板,不择手段,动用武力;狼·拉森患有剧烈的头疼症,每逢犯病,头疼欲裂,卧床不起,却从来不吭一声,镇静忍耐。船上人人自危,逃跑者无一落得好下场,但是“我”为了和莫德的崇高爱情,还是趁狼·拉森犯病之际,乘着舢板逃走了。经过九死一生,“我”和莫德漂流到了一个海岛上,称之为“恩待我岛”,经过艰苦努力,准备在“恩待我岛”上过冬,等待救助的机会。可是,没过多久,“幽灵”号赶来了,“我”和莫德看样子凶多吉少,但是这时的狼·拉森已经重病缠身,“幽灵”号上的所有水手都背叛了他,投奔他的弟弟“死亡”·拉森去了。狼·拉森屡屡犯病,失明、失聪、失语、瘫痪等等一系列症状接踵而来,但是他死不离开“幽灵”号,和“我”与莫德修复“幽灵”号的工作做垂死的捣乱,甚至不惜烧掉“幽灵”号。“我”和莫德历尽千辛万苦,最后修好“幽灵”号,正好赶上狼·拉森病死;为他举行了海葬后,“我”和莫德起航向日本驶去,途中被美国缉私船发现,终于得救。

  三

  《海狼》这部长篇小说和同时代的欧美小说大不相同,无须耐心阅读前三十页或五十页才能进入阅读角色,而是只要阅读三五页便被故事情节紧紧抓住,一口气看下去,直到看完。不过,愉快的阅读过后,掩卷沉思,一些读者也许会发问:狼·拉森这样一个人物可信吗?

  多数评论家都认为狼·拉森是杰克·伦敦受尼采哲学观念的影响而塑造的一个“超人”形象。杰克·伦敦本人也说过,《海狼》是他接受“超人”统治奴隶大众的理念的结果。因此,这里有必要简单地介绍几句尼采的哲学。

  尼采(1844-1900),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者。认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决定力量是意志,历史的进程就是“权力意志实现其自身的过程,人生的目的在于发挥权力”,“扩张自我”。提出“超人”的哲学,认为“超人”是历史的创造者,是权力意志的体现者;群众是“奴隶”和“畜群”,是“超人”实现其权力意志的工具。声称应由“超人”去“重新估定一切价值”,亦即重新估价理性主义、传统伦理学、基督教、人道主义等资产阶级思想的体系的原则和准则,由“超人”去创造新的价值。认为战争是存在的本质,是培养权力意志的最好手段。反对平等原则,主张弱肉强食是自然规律,也就是道德。认为艺术是权力意志的一种表现形式,而艺术家就是高度扩张自我、表现自我的人。

  两相对照,有一点可以肯定:杰克·伦敦塑造狼·拉森这个人物,是从概念化出发的,而不是从生活原型出发的。狼·拉森是“幽灵”号帆船上的“超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他的意志的体现,时时处处在“发挥权力”,船上其他人只是他的“奴隶”和“畜群”,是他“实现权力意志的工具”。他只按自己的“原则和准则”行事,很轻易地把人分类统治,重点整治不服管教的人。他在体力上是超群的,是“弱肉强食”规则中的强者。敢于对他的权力进行挑战的约翰逊和利奇暗中干掉了他的帮凶约翰森大副,狼·拉森当天夜里到水手的统舱去追查,约翰逊和利奇按照既定计划,把灯熄灭,七八个水手一起上阵,棍打棒敲,拳打脚踢,嘴咬牙啃,决意从肉体上把他消灭。但是,狼·拉森使用一己之力,一声不响地自救,一寸一寸地摆脱围剿,向舱口挣扎。无论肉体上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他绝不倒下,绝不惊叫,在反复较量中一步步登上了楼梯,接近了舱口。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殴斗,令人窒息的搏斗,读者只是随着狼·拉森最终从舱口出去,才能长出一口气,摆脱阅读带来的紧张。这是典型的杰克·伦敦写作。仅仅看过这样一个绘声绘色的场景描写,读者对狼·拉森在肉体上的“超人”形象,不仅认识,而且会认可。这是一种传奇英雄的写作,却因为具体环境的真实性,让传奇式的英雄生活化,具体化,现实化,这也是杰克·伦敦写作的过人之处。

  四

  狼·拉森这样一个“四肢发达”的强人,在文学修养上却相当了得。“我”这个人物在“幽灵”号上的出现和存在,可以说,一开始完全是为了表现狼·拉森这个“超人”在“艺术是权力意志的一种表现形式”上的另一面。通过狼·拉森与“我”以及后来的女作家莫德·布鲁斯特在文学艺术上的对话和讨论,作家让我们看见狼·拉森在艺术领域不愧为一个“高度扩张自我、表现自我”的人,在“我”和莫德这样的专业作家和批评家面前,见解独到,毫不逊色。他靠自学进入文学领域,靠自修提高自己的文化艺术修养。在他的独立王国“幽灵”号帆船上,他非常孤独,只是“我”的到来才让他有了排遣孤独的可能。他和“我”可以几天几夜地谈论文学,一旦发现新的领域,他会孜孜以求,弄通弄懂为止。他不相信灵魂的永恒和不朽,只相信唯物的现实和现世。在精神上他把“我”视为知己,不顾“我”这个陆地生陆地长的文弱书生对大海和航海一窍不通,也不管“我”服众不服众,在他的帮凶约翰森大副被整死后,任命“我”为大副。他相信利益可以驱动一切,新虏来的船员只要有打猎海豹的分成就可以归顺于他,只要给“我”更高的薪水就能成为他的助手。他一见莫德便想据为已有,猎人们仅仅和莫德多说几句话、多看几眼便会成为他的怀恨,而他对莫德这样的知识女性却只相信占有和性爱。

  可以说,杰克·伦敦对狼·拉森这个“超人”在肉体上的描写是令人信服的,但在精神上的描写却似乎过分概念化,显得苍白,难以让人信服。狼·拉森是一个苦出身,从小在船上打杂,受尽凌辱和欺负,依靠过人的力量和头脑,一步步混到了船长的地位。他不愧为人中豪杰,但是很难摆脱水手这个阶层。他和一般水手只是高级和低级的区别,很难有阶级区别。作者把他写成一个精神上的“超人”是概念化的结果,把人物拔高的结果。这点连作者本人恐怕也有所顾忌,所以让他得了一种神秘的脑病。脑病对狼·拉森的折磨是巨大的,致命的,常人难以承受的。作者好像在告诉读者,狼·拉森对这种恶病的坦然承受,一方面表现他承受痛苦的意志力,另一方面表明无论多么强大的意志力也敌不过神秘的自然力。每当狼·拉森的脑病复发,都会出现一些他人生溃败的关键事件,命运的无形之手把他一次又一次拉向失败与毁灭的边缘。超人也是要死的,但作者让超人在短暂的时间里患脑病死去.是否是一种精神上的速死的象征?

 楼主| 发表于 2015-5-13 22: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小说发展到三分之二,狼·拉森一直成功地统措着“幽灵”号。这时候,“我”和莫德为了爱情,趁狼·拉森犯病之际乘舢板逃离。从塑造狼·拉森这个绝对主人公的写作来看,小说似乎出现了败笔。在接下来的四章篇幅的描写中,我们没有了狼·拉森的消息,只有“我”和莫德在大海上的艰苦搏斗。而且,在接下来的章节中,“我”好像成了小说中的绝对主人公:狂野的大海、无情的风暴、恶劣的严寒、贫瘠的“恩待我岛”以及步步紧逼的严冬的威胁,“我”在莫德的帮助下一点点克服,一步步艰难地走来,俨然成了一个一往无前的英雄,成了“准超人”。“我”再见到狼·拉森时,这个曾经顶天立地的“超人”已经沦落到了坐以待毙的地步,唯一能做的是死守他的帆船,死守他的财产,尽到一个称职的船长的职责。一个“超人”在渐渐消失,另一个凡人在成长,在朝“超人”的方向发展。一个具备超人的体魄的“超人”,从精神境界突然坍塌下来;一个凡人具备健全的精神信仰,原本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却经受住了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险恶环境的考验,体力和意志得到锤炼,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全书对狼·拉森的描写,既没有对“我”的描写多,也没有对“我”描写的贯彻始终,这是否是作者对狼·拉森这个肉体上的“超人”在精神上的否定,而对“我”在精神上的肯定?这是否是作者在揭示人类精神领域的一种写作理念?或者作者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思考清楚?还是作者在揭示人类精神的写作上,把狼·拉森和“我”合二而一,成就一种精神上的“超人”?

  六

  小说中的人物是作家创作出来的,人物形象的成功和先败,只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但是,生活中的杰克·伦敦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他一八七六年出生在旧金山,是弗劳拉·威尔曼(后来随夫更名为“伦敦”)和W. H.查内的私生子。从小在社会底层挣扎,靠体力和拳头维持自己的人生,做过牡蛎非法采集者、海员、淘金者、拳击手和流浪汉。十七岁上签约加入一条海豹猎捕船,到过北冰洋和日本。艰苦的劳动练就了他一身的好肌肉,他个儿大块头足,虽然生活在社会底层,靠体力谋生,但他是一个强者。这些经历在他的《墨西哥人》、《热爱生命》和《白色的寂静》等著名短篇小说中都有清晰的折射。

  他是一个酷爱读书的人。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尼采的哲学、达尔文的进化论、弥尔顿的反叛诗歌、吉卜林的莽林规则以及斯蒂文森的浪漫主义,都是他反复阅读的读物。他曾在加利福尼亚大学就读一年,阅读了大量文学名著,包括《包法利夫人》和《安娜·卡到尼娜》等等。

  一八九八年,他在《大西洋》杂志上发表第一篇小说《北方的奥德赛》。第一部短篇小说集《狼的儿子》于一九oo年出版。一九0三年发表《荒野的呼唤》,他从此成为美国最畅销的作家。随着《白牙》、《马丁·伊登》、《铁蹄》等长篇小说和大量的短篇小说的出版,杰克·伦敦在美国文学上的地位得以确立。他是第一个以一个词一美元约稿的作家。时至一九一三年,他被公认为世界上稿酬最高、名声最大、读者最多的作家。在不到二十年的文学写作中,他赚得了一百多万美元,相当于今天的亿万美元。财源滚滚的杰克·伦敦在丰富的物质面前不知所措,花七万多美元(相当于今天的数百万美元)建造了一艘豪华游艇,但刚刚建成便被烧成灰烬。正当创作盛年的他沉溺于享乐而不能自拔,对生活产生绝望。一九一六年,年近四十岁,他死于尿毒症,一说吸毒过度而亡,还有说他是自杀。

  他在一篇《我的生活观》的杂文里说:人们都有世界观(outlook,字面意思可译为“向外看”),而他只有“向上观”(uplook,系杰克·伦敦自造词,字面意思可译为“向上看”)。他坦言说,他向往上层人的生活,害怕底层人的生活。人的力气会随着年龄衰老而消失,所以体力劳动者的老年是悲惨的,可怜的。他要靠脑力谋生,因为脑力劳动者到了老年也还是强者,知识越老越吃香。他的思考不无道理,可是四十岁的他即使做体力劳动者,也还算强劳力,而他的早逝恰恰是因为他成了脑力劳动者,恰恰因为他的思考出了问题,他的知识让他产生了绝望情绪。

  七

  参照杰克·伦敦的一生,《海狼》一书中的人物和生活,反倒都令人可信了。相对一般人而言,杰克·伦敦就是一个“超人”。他有过失败,有过挫折,但最终都成功了。正因为他是“超人”,他才容易接受“超人”的理念,才能写出活灵活现的超人形象。如果说《海狼)是他人物概念化的写作,或说是概念化先入为主的写作,那是因为他有丰富的生活作基础,有自己的人生作背景,有他自己这个“超人”作原型,所以他的写作是令人信服的,他开拓的写作领域是独特的。狼·拉森这个形象是他那个社会的一种人物,我们看到狼·拉森,能窥视到他那个社会的现实。所以,在《海狼)发表一百周年之际,它仍然是一本我们一睹为快的好书。

  八

  莫德·布鲁斯特小姐的出现以及“我”和布鲁斯特小姐的爱情,是杰克·伦敦的浪漫主义。杰克·伦敦笔下的爱情全都是古典式的:高尚,纯洁,美丽。他只要写爱情,就是书中的一道优美的风景线:线拉得不论长短都很迷人,近看远看都很耐看。如同当今的小说写作离不开性爱描写,杰克·伦敦时代的小说写作是离不开爱情描写的。莫德·布鲁斯特小姐在大海上漂流的“幽灵”号上的男人世界里出现,是不可信,不可能的,但是作为长篇小说的写作要素,一位女性的存在是必要的,吸引人的。关键在于如何挖掘这样的爱情。杰克·伦敦从精神上描写“我”和布鲁斯特小姐的爱情,不仅写得高尚、纯洁和美丽,而且写到神交的深度,是很成功的。经过肉体上的各种苦难和奋斗,“我”和布鲁斯特小姐最后在“幽灵”号上相拥接吻,已经成为文学作品中爱情描写的经典镜头,对美国文学的爱情写作,尤其对通俗小说和影视作品,产生了永久性的影响。

  九

  不止一个朋友告诉过我,《海狼》这本书影响过他们,但不是狼·拉森这个“超人”,而是“我”这个凡人。

  这是一种令人寻味的现象。

  苏福忠
 楼主| 发表于 2015-5-18 18: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杰克伦敦说过很多厉害的话
 楼主| 发表于 2015-5-18 18: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如果没有本性自身的退却,就不会可能违背本性的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5-6-5 12:0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宁愿当飞灰也不作尘土!
  宁肯在灿烂光芒里燃尽我的火花,
  断不愿被锈蚀。
  我宁愿当一颗流星 每一个原子都闪耀强光,
  断不做沉睡的恒星。
  人被赋予的功能是生活,不是活着。
  
  我一直喜欢这段,犹如海狼里面,都是强而有力的短句。他想要最粗野恶劣的环境,他想要最艰险顽强的斗争,他想要闪耀的积极的怒放的生命。
  书中描写的很多形象都很摇滚。
  共通的地方是炽烈的情感和旺盛的生命力,以及对生命的怀疑和思辩。
  
  像很多作品一样,作者描写一个偶像般的人物一个智慧而野蛮的超人,是借以抒怀名志。从一个自以为是的书虫的视角看到一个超人,从厌恶到发现到崇拜,到自己的转变。这是作者对自己的希望,或者是对自己的描述,因为杰克伦敦确实是一个经历丰富人生的人。
  我也很喜欢裘柱常82年的译本,个人偏好这种语言风格而已。
  对于他在后记里面说到的故事情节有点俗,我觉得此书重点在于穿插的许多如理想国般叙述方式的对话,而故事情节只是这个对话的背景。情节是为了浅入,对话是为了深出。所谓浅入深出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15-6-5 12:0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汹涌澎湃的大海、混沌的海雾、狂怒的海风、地狱般的幽灵号海船,很成功营造了一个斗争的环境,人与自然的斗争,人与外人的斗争,团队之间的斗争。
   一个海狼,魔鬼般的船长,笃信人没有灵魂,没有永生,只相信物质,相信现实,却没有发现自己天生就有一个不屈的灵魂。没错,是灵魂,不屈的灵魂,可能这种灵魂不属于人类,属于魔鬼。但是他的灵魂比谁的都深沉,有天生的忧郁、有独特的震撼力,即使面对着自己的死亡、面对众叛亲离、面对自己手下败将的施舍与同情,他,不承认,不承认人是有灵魂的。任何人,包括凡·卫登和莫德在生存面前都掩盖、关闭了自己的灵魂与良知,他们说感到害怕的是身体,而他们本身是灵魂。海狼的灵魂与身体融为一体,不曾分离,他是真实完整的,甚至是完美的。而剩下的人要么根本不知灵魂为何物,要么在身体和灵魂之间苦苦挣扎。
   海狼相信,“生命像是酵母,一种活动的东西……大吞小才可以维持他们的活动,强食弱才能保持他们的力量“。曾经,一直以来我也相信这种准则,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每个人的可悲都是自己曾经的过失。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这种观念可能会成为发动战争的一种力量。我很好奇杰克伦敦,一个从照片里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的人缘何会有这种想法。看了他的经历才明白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惨痛经历要么让人颓废沉沦要么让人强大斗争。
   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小小的船,这个小社会让我想起了二战中日本孤岛上一群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疯狂故事。在小社会里,个人的准则如何被坚守,在疯狂的群体里如何践行道德准则,看看猎人和海员在面对外敌和私底下的表现吧,看看凡·卫登的曾经的懦弱与无动于衷吧。
   我还想说的是凡·卫登的成长,一开始用的是亲人的腿,后来用自己的腿站立,当有了心爱的人,学会了保护别人,一个男人的成长史,作者喜欢这种英雄版的爱情,追求这种崇拜。
   不同的环境造就了海狼和凡·卫登,但是他们或许都是杰克伦敦的梦想,一个是完美的心中魔鬼,一个是高尚的现实人类。非常喜欢小说中酣畅淋漓的争斗,令人恐惧、翻滚生命的大海与自然。有海明威的勇敢,更有关于人、灵魂和生命本身的观点。
 楼主| 发表于 2015-6-5 12: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It is a work of imagination fermented by a figment of reality. A few chapters are simply centered on the discussion over morality and immortality. It cannot be compared to Melville's Moby Dick. The later is an epic, while the former is no more than a fiction. But the fiction is worth reading in that it provides a "neutral territory" where problems unsettled at Jack London's time can be reached and explored and explained and expounded.
  The love btween Humphrey and Maud invests a stroke of romanticism and idealism into the novel. The Endeavour Island reminds one of human condition when Adam and Eve were cast out from the Garden of Eden. Man has to labour to, or endeavour to, or even strive to, exist in this stormy world. The uncertainty without and the fear within are what man has to confront in this "Darwinian" world.
  Actually, there is always a Wholf Larsen and a Maud Brewster in every individual's compostion. As the "clubbing" of Maud suggests, the animality is latent deep in everyone's heart. Even the most cultivated and sublimated "living creature" fails to renounce this animality when his life is endangered. To some extent, Wolf Larsen is a man to be worshipped, for he accepts this animality or brutality as a blessing. But he has gone too far, negelcting the spiritual side of man. Maybe Humphrey is the ideal type of man in Jack London's eyes? Or may I venture to say London expects man to "put some facts in his pcketbook." These facts are to learned in a situation where only the stomach is to thought of and taken care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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