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十字故事|红十字之父亨利·杜南④

林子博

当杜南带着觐见皇帝的心情经过索尔费里诺地区时，这里已经发生过好几场战斗，整个地区的村庄、农舍、庄稼和公共设施已经被战争摧毁得一片狼藉，面目全非…

村庄里一片混乱，到处是战斗后留下的伤员。9000多名伤员占据了街道、广场和教堂。在一个挖来收集雨水的沟渠中，士兵们的鲜血汩汩流动，每天如此一刻不停。

杜南又来到教堂。教堂里到处是受伤的士兵，有的软弱无力地躺着，有的痛得哇哇大叫。教堂中间成群的苍蝇围着带血腥的脏衣物乱飞，不时散发出令人难闻的气味，场面十分混乱。

对于杜南来说，没有任何的预警，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战争的残酷和恐怖。

杜南立即走进村庄，劝说当地妇女帮忙抢救伤员。她们一开始有些犹豫，不太愿意照顾法国士兵，害怕奥地利人卷土重来的时候会惩罚她们。杜南告诉她们，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所有人的痛苦是相同的，这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很快，妇女们都开始重复杜南说过的话：“所有人都是兄弟。”
可是问题又来了，妇女们基本没有医护经验，简单的清洗和包扎伤口还可以，救死扶伤的活儿就困难了。杜南又动员当地的甚至俘虏中的医生和护士，迅速组成救护队。他们在硝烟弥漫、鲜血染红的战地上寻找生命，从上万死尸中抢救出了4000多名幸存者。


在这里，除了同情和关怀，杜南渐渐地产生了另一种情绪：那就是愤怒。他从伤兵们的嘴里，反复听到了同样的话语：“啊！先生，我们打得很好，可是现在我们却要被留下来等死。”
杜南对战争感到反感，他厌恶战争给人类生命带来的残酷，同时也对伤病人员给予了无限的同情和关爱。

杜南在战场上参与救护的行动受到皇室和平民们的交口称赞。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赞扬杜南：“完成了艰苦卓绝的救护工作。”奥地利国王弗兰茨·约瑟夫还送给杜南一只军用水壶，感谢他为伤病员开展的救护善举。

杜南参与救护伤兵的事迹，很快在日内瓦的大街小巷传开了。当战争结束，他回到家乡时，人们为他举行了一场简朴而隆重的欢迎式。成年人给他敬酒，少年儿童给他献花。
但杜南的这次商务之旅是失败的，由于参与救助伤员，他没有能够如预先计划的见到拿破仑三世，取得他的支持。于是他只能再回到巴黎，继续寻找事业的支持者。